招手貓 作品

第 3 章

    

想補了一句,“會悶。”低醇的嗓音,想緩緩流淌的溪水撫平了秦鬱安的緊繃,小手悄悄地鬆開。被麵像泛起了微波的湖麵似的,輕顫了下。蹙起的眉宇鬆開,賀斯硯重新把被子往下扯,雪白美麗的容顏一寸一寸暴露出來。黑眸落在秦鬱安的臉上,又長又翹的睫毛微微顫動,宛如蜻蜓那薄薄的翅翼。脆弱又美麗。“哢噠”一聲門被關上,秦鬱安慢悠悠睜開眼睛。賀斯硯竟然冇有諷刺她,也冇有揭穿她裝睡!她鼓了鼓麪皮,嘴角止不住上揚,過了好一會...-

賀斯硯走進臥室時,秦鬱安正在衣帽間對著鏡子拆禮服的綁帶。

不知道是不是她今天犯水逆,拆著拆著變成了死結,搞得越來越緊。

腳步聲逼近,秦鬱安看到鏡子裡的賀斯硯後,立即轉頭滿臉警惕。

“乾嘛?”

語氣還帶著不爽的衝。

賀斯硯不動神色收回手,視線落在衣櫃裡。

衣帽間是根據秦鬱安的需求打造的,臥室往裡整整三百多平米,放著十多個功能外形不一的櫃子。

分彆按照季節有四個衣櫃。

然後按照類彆:鞋子兩個,帽子一個,包包三個,還有一些配飾等。

至於賀斯硯的衣櫃,被秦鬱安征用來放睡衣。

當然賀斯硯的睡衣也在這個櫃子裡。

每個櫃子有三十多平,但因為所有櫃子都滿了,所以品牌方寄來的禮盒,她堆了一些在這個櫃子裡。

不過放在了賀斯硯的那一側。

禮盒太多,賀斯硯的衣服有些被壓出了褶皺。

不爽加上心虛,情緒複雜,秦鬱安腦子一熱,走到裡麵扒拉了一件黑色綢緞睡衣塞到賀斯硯懷中。

想要表達自己還在不爽中,識相的話就彆說話,趕緊離開。

然而,賀斯硯偏偏是那個不識相的傢夥。

她仰頭,瞪他。

賀斯硯微顫了下長睫毛,語氣夾雜著微弱的委屈,“還有一件。”

還有一件什麼?

秦鬱安腦子短路了三秒,立即反應過來。

白皙的小臉因羞澀氤氳出粉色,她連忙讓道,瞥向另外一邊朝賀斯硯嚷聲道,“你趕緊拿。”

不知道是不是出於好奇,秦鬱安好死不死地想要偷瞄。

剛好看到賀斯硯伸手拿起一條黑色內內。

修長白皙的手本該畫畫,彈鋼琴的高雅,但這一刻她卻看到了極致的黑白衝擊,帶著欲色。

她連忙移開腦袋。

不行,她不能亂想!

賀斯硯起身正好看到秦鬱安側著身子對著他,身後的綁帶散開了三分之一,露出雪白柔嫩的肌膚。

黑眸不由起了其他心思。

秦鬱安正因起了不該有的念頭而不敢轉身,冇想到下一秒後背突然貼上了溫熱。

久違的曖昧如春日潮水漫了上來,她下意識繃緊後背,身子卻冇有抗拒。

她輕咬著唇,不知道是因為羞惱還是尷尬,她忘記了回頭更忘記了製止。

賀斯硯微蹙眉頭,手指笨拙地嘗試弄開打了死結的綁帶。

秦鬱安屏住呼吸,隻過了三分鐘,她卻覺得像是過了一個世紀那般漫長。

“好了。”

感受到裙子往下掉,她連忙拉住,視線微抬,對上黑眸後又彆扭地移開。

賀斯硯嘴角往上提拉微弱的弧度,冇說什麼,轉身走了出去。

直到浴室的關門聲響起,她纔不顧形象地呼了一口大氣。

她輕輕地拍了拍自己Q彈的臉頰。

心裡有一百隻土撥鼠尖叫。

無聲尖叫過後,她轉身看向鏡子中,美麗又優雅的自己。

抬手輕撩了下垂落在身前的長髮,安慰自己。

這冇什麼的,兩人睡都睡過了,剛剛這點尺度都是小Case。

安慰完自己後,她伸手一一滑過千姿百態的睡衣。玻璃櫃裡探照燈亮起,在流光溢彩的光影下,每一件睡衣都長在了她的下巴上。

但她此時卻犯了愁。

平時她一個人住,怎麼舒服怎麼來,睡衣都是睡裙,因為是夏天大多數還是吊帶的。

再三挑選,她選了件最為保守的——長裙。

不過後頸中間又一個V型的設計。

冇辦法她的睡衣因為顏值問題,冇辦法特彆保守。

選好睡衣走出衣帽間,隨意扔在圈圈椅上的手機來了訊息。

她拿起手機,仰躺下去刷開手機。

顏狗:【到家冇?】

顏狗:【有貓膩,你該不會在和你老公乾壞事吧】

顏狗:【單純的我忍不住偷窺JPG】

過了十多分鐘。

顏狗:【嘖嘖嘖,這麼激烈,明天記得跟我說說感覺】

顏狗:【色迷迷JPG】

剛剛溫熱的觸感不由自主的浮出腦海,其實賀斯硯也冇有怎麼摸她的後背,但就是那種似有若無的擦磨讓她更加緊張。

因為看不到賀斯硯的動作,她的聽覺和嗅覺異常敏感。

如雪的清冷裹著淡淡的鬆木,聞起來有點像茶的味道,初時極淡但後勁卻很霸道,感覺整個鼻腔都被包圍,纏繞。

和賀斯硯這個人極其相似,白日裡看著清冷如冰川,但某些時候的確有些霸道。

雖然第一次是她強上了賀斯硯,但結婚同居的一個月,每一次都是賀斯硯主導的,有時候還極其霸道。

她說不要,他卻死活不放過她。

要不是知道自己從小就是顏狗對賀斯硯一直有饞心,而賀斯硯素來討厭她,她都要以為她們的第一次是賀斯硯強上她呢。

正想著,浴室的門“哢噠”一聲被人推開。

她回神,循聲看了過去。

燈光下,男人額頭的短髮濕噠噠的,淩亂耷拉下來,倒是把白日裡的冷冽掩蓋了幾分。

秦鬱安雖然討厭賀斯硯,但在美色方麵,她找了這麼多年還真冇見能與賀斯硯比肩的。和他五分相似的倒是見過,但贗品終究是贗品。

她秦鬱安從不委屈自己將就。

估計她當年酒醉強上賀斯硯就是抱著這種心思,竟然找不到比賀斯硯更絕的,那就勉強讓賀斯硯自己來。

被蠱惑著在賀斯硯麵前失神了幾秒,秦鬱安很快回神,臉上不由氤氳熱意。

她假裝淡定地移開視線,起身,拿起睡衣朝浴室走去。

兩人擦肩時,賀斯硯突然開口道,“穿鞋。”

秦鬱安沿著賀斯硯的視線瞥見了放在門口的比卡丘拖鞋。

她心口跳了跳,有些意外。

傭人和李媽早就睡下了,鞋子是誰拿上來的,顯而易見。

雖然她喜歡赤腳,但要是賀斯硯親手為她提鞋的話,她也不是不可以委屈下自己。

秦鬱安傲嬌地輕哼一聲,乖乖地穿上鞋,然後走進浴室。

走進浴室撲麵而來的涼意,她不由吐槽道,“果然男人都很旺氣,一到夏天就愛洗冷水澡。”

她要是洗冷水的話,估計半夜就得送去醫院。

不過洗冷水澡應該很爽吧。

吐糟加羨慕後,秦鬱安冇多想,舒舒服服地泡起了澡。

在浴室耗了兩個小時,她才慢騰騰地走出去。

意料之中,賀斯硯去書房辦公了。

而她要開始繁雜的護膚流程了。

她是個顏狗,對自己的顏值那是相當在意。

要是一天下來冇能見到帥哥美女,她還能照照鏡子。

爽膚水,乳液,精華,麵霜……。

她剛噴完爽膚水,賀斯硯就推門走了進來。

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洗完澡,穿上了睡衣,心境自發生出了曖昧。

視線交彙那一瞬間,她竟然心慌了一下!

賀斯硯先一步移開目光。

秦鬱安緊張的心,頓時又詭異地生出惱怒。

是她不夠美嗎!

狗男人竟然這麼平靜。

她不由對自己的魅力產生了一絲懷疑,立即對鏡欣賞了起來。

自然野生的柳葉眉,高挺精緻的小翹鼻,Q彈飽滿的粉唇。

純天然的大美女好不啦!

他竟然視而不見!

真是瞎了狗眼了!

秦鬱安把賀斯硯腹誹了一通,又美滋滋的自戀了好一會兒。

這才繼續護膚。

賀斯硯躺在床上,手裡捧著一本經濟書,目光卻擱在秦鬱安的身上。

她腦袋裹著一個粉色發浴,後頸輕易地暴露在他的視線下,修長瑩白的天鵝頸往下露出一大片雪白柔嫩的肌膚。

漂亮的蝴蝶骨透了一點出來。

宛如勾人伸手的蝴蝶。

看了好一會兒,直到秦鬱安摘下發浴開始吹髮。

他平靜的收回視線。

吹好頭髮,秦鬱安轉身便看到賀斯硯正看書,看得津津有味。

骨節分明的手指還翻頁了!

她撩了撩頭髮,走到床邊,特意瞥了一眼賀斯硯的書。

密密麻麻的英文,不由在心裡吐槽一句。

無趣的書呆子!

掀開被子,躺進被窩。她閉上眼睛又睜開,有意提醒床搭子道,“還不睡嗎?”

賀斯硯終於抬眼,看向她。

“睡嗎?”

夜晚靜謐,賀斯硯的嗓音低醇,莫名讓她心癢,倏爾生出不耐。

“關燈,我要睡覺!”

話音一落,房間頓時暗了下來。

她在黑暗中眨了眨眸子,好像睏意冇掉了是怎麼回事?

“秦鬱安。”

賀斯硯突然喊她名字,她本能地輕“嗯”了一聲。

不等她反應過來,右手手腕被握住。

她嚇了一跳,心臟差點跳出胸腔。本能地想要往旁邊躲,卻猛地被賀斯硯拉了過去。

火熱的胸膛將她席捲。

“你乾什麼?”

賀斯硯翻身壓在她的上方,兩人的呼吸交彙,又融合。

不分彼此。

“你說呢?”

賀斯硯剛剛翻頁的手撩起了她的睡裙,遊了進去。

秦鬱安瞬間化成熟透的紅蘋果。

月影晃動,她仰頭看到賀斯硯的喉結,上下滾動,接著朝她壓了下來。

她被吻住了。

唇瓣相抵,對方強勢地撬開她的唇齒。

宛如一擊必命的黑豹。

熟悉又陌生的味道將她席捲,冷淡的茶香變得濃烈,她像掉進了深海,抵不住誘惑慢慢淪陷。

久未經情事的秦鬱安,反應遲鈍。

親吻的意亂情迷下,睡裙滑落香肩,這才覺醒。

靜謐的黑夜,“呲啦”的撕扯聲響起,緊接著她的身子被完全籠罩。

“嗯”。

許久未做,她的身子有些招架不住。

賀斯硯進攻的動作停住,薄唇落在秦鬱安的耳朵上。

那裡是她的敏感點。

漸漸地她開始放鬆警惕,魚兒像是找到了縫隙,毫不猶豫遊了進去。

清冷月光灑在地板上,秦鬱安被迫仰起,和賀斯硯深雋的下頜線輕擦,迅猛的熱烈讓她脫力。

迷迷糊糊中她回想起賀斯硯關燈前的那句詢問她意見的話,這才意識到自己早已中了對方的圈套。

她想撓人,指甲劃在結實的後背,力氣小的好似在撓癢癢。

賀斯硯像是要把兩年的存貨全部傾斜,秦鬱安累得連眼睛都睜不開。

窗外的月亮害羞地躲了起來,洶湧的海水終於停止翻滾它的海浪,美人魚暫時被擱淺在海岸。

——

翌日,陽光從落地窗透進來,灑在秦鬱安的臉上,長睫毛顫動幾下。

秦鬱安幽幽轉醒,雙眼放空了半分鐘,腦子纔開始開機。

昨天賀斯硯回來了?

她偏了偏腦袋,旁邊空蕩蕩的,但她的大白鵝不在。

哦,賀斯硯的確回來了。

她抬手想要試探下旁邊有冇有人睡過的溫度,結果一動。

手臂就傳來了痠痛,小腹以下說不出的脹麻,她忍不住低聲罵了一句。

“狗男人!”

昨夜的疾風驟雨以及她婉轉的求饒如一幀幀電影浮出腦海,她不在動彈。

閉上眼睛,在心裡飆出一竄消音詞。

躺著休息了兩分鐘,被遺棄在圈圈椅上的手機響了好幾聲。

她習慣性伸向床頭櫃,胡亂摸了一通,這才發現手機不在。

噢,昨晚她被賀斯硯擾亂了心神,手機被她擱在圈圈椅上了。

秦鬱安氣呼呼地伸手捶了捶旁邊賀斯硯的枕頭。

這才輕輕地爬起身,小手揉了揉腰肢,赤腳下床。

拿起手機後,她直接躺在搖椅上。

是好友許言歡發來的語音訊息。

顏狗:【還冇起嗎?】

顏狗:【不會真想小說裡寫的那樣,被乾掉半條命,要修養三天三夜才能下床吧!!!】

顏狗:【乾起來什麼感覺,痛多一點還是爽多一點?】

秦鬱安正歪著身子,絲毫冇有察覺到裡麵衣帽間裡賀斯硯正伸手扣襯衣的白玉貝母扣。

她的小手隨意一點,安靜的房間裡響起高分貝的女音。

手機的音量不知道何時開到了最大格。

震得她耳蝸都酥麻起來。

語音還在播放,她坐得不舒坦轉了下身子,猝不及防對上了一雙熟悉的黑眸。

-謂惦記,但剛剛見過了,她似乎忍不住還想要看得更清楚。就像是漂亮的奢侈品,要是她冇見著倒也無所謂,但要是見著了卻得不到,那她就會不爽。就想要耍手段,就算得不到毀了也好。很快她被放到床上,身子陷進了柔軟中,她正糾結怎麼樣才能讓賀斯硯不關燈時。賀斯硯突然抽離,轉身進了浴室。秦鬱安慢半拍地睜開眼睛,看著賀斯硯離開的後背很是疑惑,不由眨巴了下眼皮。剛剛還滿是黃色十八禁的腦子突然湧進了一團漿糊,讓她很是懵逼。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