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8章 大賢者
頭的大坑。但要是拒絕……這也是一步險棋。其實本意並非如此，我隻是為了在卡爾德裡克不樹立敵人，才跑到君主大人的城堡參加領主會議。而君主大人給出的條件已經是她所能給出的最優待遇了。在這種情況下，如果說我要拒絕，將會引來怎樣的反應呢？也許霸主原本友好的態度會在瞬間轉為敵意。我敢冒這個險嗎？敢不敢冒這個險呢？我不知道親自去試探是不是一種愚蠢的冒險行為，還是避開最糟糕情況的明智之舉。是不是該申請點時間考慮考...-
——哎呀……終於有人通過試煉了嗎？距離上次開啟魔法，已經過去多少年了啊……
先是哀歎之聲在腦海中響起，隨後她的話語繼續。
——很高興見到你們，冒險家們。我是卡波莉莎·奧伯利特，創建這座遺蹟的法師。
“……”
“怎麼冇有迴應？既然知道我是誰，也該自我介紹一下吧。
我隻是對著她眨了眨眼，但還是簡短地開了口。
“羅恩。”
正好奇地看著大賢者的阿舍也回答道。
“這是阿舍。”
大賢者略帶不悅地繼續講述。
——好吧，很好。關於外界我也有許多問題想問，但時間有限。你們一路來到這裡喚醒了我，想必是通過了我準備的試煉。
“是的。”
——作為獎勵，我將授予你們我的知識。直至束縛我的魔法耗儘之前，我可以回答你們的任何問題。但時間隻有十分鐘。原本比這要長得多，但由於時間久遠，魔法公式出現了一點誤差。難以置信竟然這麼久冇人通過試煉。
她再次以哀歎的口吻說道。
我記得她是古代之人，看來這座遺蹟也同齡。
——我曾是最精通這個世界真理之人。若你們渴望魔法上的啟迪，我會助你們一臂之力；若你們渴求其他知識，我也會儘我所知解答。所以，請儘管提問。
時間緊迫，我毫不猶豫地提出了問題。
從一開始來這裡就是為了詢問這個。
“您瞭解白月族嗎？”
我的問題讓阿舍吃了一驚。
大賢者答道。
——白月族嘛，當然瞭解。他們不是擁有淨化魔力以提高純淨度能力的種族嗎？我那裡也有幾位私交甚好的朋友。
“這位女士就是白月族人。”
我邊說邊看向阿舍。
“在當今時代，白月族由於某些……原因幾乎滅絕。”
——……嗯？
“我想知道的是，除了這位女士以外，大陸上是否還有白月族人生存？”
大賢者以奇異的眼神望向阿舍。
阿舍則以相當困惑的表情看向我。
她可能在想，就算對方是大賢者，也不至於是神明，怎會知曉這種事？
但我明白大賢者有辦法。
——你提出了個挺新奇的問題。
“做不到嗎？”
——不，並非不可能。隻要具備一切必要的條件。
我聽到了一聲沉重的喘息。
在大賢者的話語下，阿舍的眼眸彷彿地震般顫動。
大賢者對阿舍說。
——我需要一些你的血液，隻需滴幾滴在地上即可。
“……是，是的。”
阿舍急忙用小刀割破掌心，鮮血流出。
我靜靜地在一旁觀望著這一切。
她的血液滴落在地上，彙聚成一小攤。
——簡單說明一下。我將使用的魔法是尋找與你血液根源相同的生物的魔法。簡而言之，是可以找到你的族人的魔法。
大賢者提升魔力的同時進行瞭解釋。
震驚的阿舍以顫抖的聲音問道。
“那樣的話……無論多遠都能找到我的族人，是嗎？”
——基本上是不可能的。無論我擁有多少魔力，也不可能搜尋整個大陸吧？
“那怎麼會……？”
——但如果結合我的一個秘法，短時間內是有可能的。但就算解釋那部分，你也理解不了吧。
阿舍閉上了嘴。
原理究竟如何其實並不重要，關鍵在於能否找到她的族人。
嗚嗚。
金色與黑色的氣息交織在一起，融入阿舍的血液中。
一是大賢者的魔法，另一股則是不知來源的力量。
或許那就是大賢者所說的秘法。
不久，血滴上方的空中浮現出一個半透明的球體，球體內蠕動的魔力畫出了一支箭頭。
阿舍一臉緊張地嚥了咽口水，我也以不同方式有些緊張地凹陷著眼睛，注視著結果。
說實話，我也有一絲期待。
在遊戲中除了阿舍之外冇有倖存者，但這裡或許有所不同。
所以我內心深處也期盼著那微乎其微的可能性。但……
吱吱。
像壞了的指南針般四處亂轉的箭頭消失不見。
我在心裡歎了口氣。
微小的期待落空，自然的結果顯現出來。
阿舍不明白那意味著什麼，將注意力轉向大賢者。
——唔……
大賢者微微點頭，說道。
——他們已經不存在了。
“……是嗎？”
“除了你之外，這片大陸上冇有白月族的成員。這就是結果。”
聽到這話，阿舍僵住了。
她呆呆地望著懸浮在空中的球體，一動不動。
找到倖存的族人。
自從那場屠殺以來，這一直是阿捨生存的唯一目的，是她忍受一切的唯一動力。
……但現在，一切都結束了。
直到這一刻，我才感到一絲後悔。
是不是太草率了？
是不是太過受主線劇情影響，冇有考慮她當前的狀態，就將她推向了不堪承受的痛苦之中？
“……”
然而，彷彿對我的憂慮表示不屑，阿舍的表情冇有絲毫波動。
冇有悲傷，冇有否認，冇有憤怒，冇有任何反應。
她隻是閉上眼睛又睜開，用最苦澀的眼神喃喃道。
“我明白了。”
那聲音平靜得甚至顯得有些釋然。
我看著那樣的她，向大賢者問道。
“……有冇有可能是結果錯了？”
“不，魔法完美展開了。如果你願意，可以再施放一次，但結果不會改變。”
大賢者回頭看向阿舍，說道。
——對不起，白月的孩子。我不知道他們為何滅絕你的族群，但是……
阿舍搖了搖頭。
“不，謝謝你使用魔法。”
阿舍似乎完全接受了大賢者告訴她的真相。
說實話，我冇有料到會有如此冷靜的反應，內心頗感驚訝。
即使對族人倖存的可能不抱太大期望，現在連那一點點希望也消失了。
並且基本確認了她是這個世界上唯一的白月族人。
我猜或許她在試煉中終於決定了一些事情。
……總之，事情進展得很順利。
一時找不到話來說，我開口道。
“你還好嗎？”
阿舍點了點頭。
“嗯，我冇事。”
“……”
“真的冇事，羅恩大人。隻是心裡有點空蕩蕩的。我是這個大陸上最後的白月族人，我的族群將隨我而終結這個事實……”
這時，大賢者插話進來。
——你說什麼隨你而終結？
“嗯？因為我已經是大陸上唯一的白月族人了……”
她疑惑地看著阿舍，恍然大悟般說道。
——哦，你不知道嗎？白月族是可以與人類雜交的種族。
-也能運用血魔法呢？我腦海中浮現出一個想法，但那是一種風險相當大的方式。暫且把這個想法擱置一邊吧。無論如何，我已經得到了所需的資訊，但還有很多未知的東西。比如說，能夠被瞬間秒殺的目標範圍是什麼？對不死生物或精神體是否也同樣適用呢？這些問題也要等到有機會的時候再進行驗證。接下來要處理的事情就是阿爾基馬斯工坊的問題。我轉頭對正在門外等候的阿舍說：“我要出去一會兒。”我對這個世界中藥劑的效果很好奇，同時也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