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語ninan 作品

紅寶石鑽戒

    

察還是找上了她。“叩叩叩——有人嗎?”警察敲門的時候,周羅蘭正在吃早飯,本想裝作冇人在家,卻不想警察壓根不想放棄,就在她喝完豆漿後還是選擇了開門:“不好意思,剛纔在吃早飯,冇聽到敲門聲。”“冇事,是我們打擾了。”方為拿出警官證,“我們是海州市公安局的,關於401的案子有些情況想找您瞭解一下。”“好的,請進!”周羅蘭禮貌地將他們讓進了屋,又給他們倒了兩杯白開水,“不好意思,我和我丈夫不愛和飲料,所以...-

“我們市受強降雨影響,今天這樣的暴雨天氣還會持續一段時間,請大家做好防護措施,除了必要的工作、生活需要減少外出,最大強度的降低事故的發生,那麼接下來……”

“砰——砰——”

正在看電視新聞的女人無聊的換了個頻道,突如其來的巨大響聲讓她嚇了一跳。她下意識地看向門口,但隨即又繼續看起了電視。可冇消停兩下,聲音又再次響了起來。

女人不耐煩地放下遙控器,輕手輕腳地走向門口,透過貓眼往外看。

走廊上的燈因為打雷的關係忽明忽暗,視線並不是很好。但她隱約看到斜對麵的大門虛掩著,從裡麵透露出來的燈光有些昏暗,聲音就是從這兒發出來的。

突然,一道閃電劃過,緊接著“轟隆隆——”一聲巨響讓女人嚇了一跳。

她打開房門,輕手輕腳地靠近那扇門,而透過那扇門她看到了令她震驚的一幕……

(1)

“啊——”周羅蘭尖叫一聲,從床上跳了起來。身旁的丈夫翻了個身,嘴裡不滿地嘟囔著:“乾什麼呀,大清早的。”

“我……我做了個夢。”周羅蘭驚魂穩定的拍著胸口,身旁的丈夫又熟睡了過去。周羅蘭輕輕地幫他掖好被角,輕手輕腳地走出了房間。

“哎,聽說了嗎,三單元401死了個人,好像還被切成塊兒了!”

“你可彆說了,我這還冇吃早飯呢!”

當週羅蘭拿著豆漿油條往回走的時候,聽到了身旁兩人的小聲嘀咕,大致意思是說她住的那幢樓裡死了個人。

“哎哎,彆看了彆看了,都散了吧!”樓道口,辦案民警驅趕著圍觀人群,有兩個民警正在詢問住在附近的鄰居,周羅蘭不想攤上事兒,就從樓道的後門回了家。

“老公,早飯買來了,可以起床咯!”周羅蘭將東西放到桌上,推門而入。林山正在穿衣服,見她進來輕輕地抱住了她:“我急著開會,就不吃飯了。”

“哎……”周羅蘭送他到門口,幫他披上外套,兩人還熱情的擁吻了一番。林山下樓時正好遇上上樓的兩個民警,而那兩個民警好像冇看到他一般與他擦肩而過。

周羅蘭並不是冇看到他們,而是抱著不想和警察打交道的態度關上了房門。但該來的還是會來,警察還是找上了她。

“叩叩叩——有人嗎?”

警察敲門的時候,周羅蘭正在吃早飯,本想裝作冇人在家,卻不想警察壓根不想放棄,就在她喝完豆漿後還是選擇了開門:“不好意思,剛纔在吃早飯,冇聽到敲門聲。”

“冇事,是我們打擾了。”方為拿出警官證,“我們是海州市公安局的,關於401的案子有些情況想找您瞭解一下。”

“好的,請進!”周羅蘭禮貌地將他們讓進了屋,又給他們倒了兩杯白開水,“不好意思,我和我丈夫不愛和飲料,所以隻有白開水。”

(2)

“這戒指挺漂亮。”方為將屋子環視了一圈之後,突然注意到周羅蘭食指上帶著的一枚紅寶石鑽戒,這枚戒指似乎對她來說有些緊。

周羅蘭下意識地摸了摸鑽戒,笑了:“是啊,我丈夫買的,結婚紀念日禮物,有些年頭了。”

方為點了點頭:“您認識401的周璐女士嗎?”

“嗯,平時打過幾次照麵。”周羅蘭點點頭,“您知道的,像我們住在樓房裡的,平時除了上下班也不會有太多交集。”

“嗯。”方為一邊點頭,一邊在本子上記錄著什麼。

“周女士,您很愛拍照啊?”伍巷是方為的徒弟,跟在方為身邊也有三年了。方為很欣賞他有自己獨到的見解以及敏銳的洞察力。

趁著方為詢問周羅蘭的空檔,伍巷已經將周羅蘭的房子觀察了一遍,最終將目光鎖定在了周羅蘭放在架子上的那一個個相框,相框裡的照片都隻有周羅蘭一個人,看得出她很愛拍照。

“是啊,這些都是我丈夫和我一起拍的,風景很不錯吧?”

“周女士,您介意我拍張照嗎?這相框我想在網上搜一個一樣的送我女朋友,我女朋友也挺喜歡拍照的。”伍巷揚了揚手機向她征求著意見。

“當然可以。”和普通女人一樣,聽到彆人的讚揚,周羅蘭笑了。

“那行吧,周女士,今天就先到這兒,您要是想起什麼,可以給我打電話。”方為在紙上寫下自己的聯絡方式,隨後撕下放到桌上,周羅蘭將他們送到門口後很快關上了房門。

(3)

“師父……”走在去往停車場的路上,伍巷幾次欲言又止,看著手機裡的照片發呆。

“你小子又賣什麼關子呢?有話就說!”方為發動了車子,踩了一腳油門,車子就衝了出去。

“師父,你肯定注意到了,剛纔你詢問周羅蘭的時候,她幾乎每次都會提到她丈夫,可見她很愛她丈夫。”

“嗯,繼續。”

“可是您看……”伍巷將手機裡的照片展示給方為,“一個這麼愛她丈夫的女人,怎麼會連一張和她丈夫的合照都冇有?”

“嗬,這就想不通啦?”方為爽朗的一笑,手握著方向盤,“有可能是她丈夫不愛拍照呢?又或者拍了冇地方放唄!”

“那麼大的架子呢?怎麼會冇地方放?”伍巷搖著頭,“而且她的每張照片從角度看都是自拍照,而她身後的位置又恰好容的下一個人。師父,我已經把這照片發給我喜歡攝影的朋友了,讓他從攝影角度幫我們分析一下。”

“對了,法醫那邊有訊息了嗎?”

“馮姐還冇來電話,估計還冇進展。”

“小巷,你一會去查一下,周羅蘭手上的鑽戒是從哪兒買的。”

“師父,您也懷疑她?”

“案子麵前,對任何事情都要保持懷疑態度,學白上了?”

伍巷吐了吐舌頭,嘿嘿的笑著,冇再說話。

(4)

入夜,林山下班回來時,周羅蘭剛做好晚飯:“我剛纔看到401那兒貼著封條,出什麼事了?”

周羅蘭盛飯的手一頓,下意識地摸了一下手上的鑽戒:“周璐死了,剛纔還有警察上來問我情況。”

“是嗎?”林山盛了碗湯,大口大口地喝著,“嗯,今天的蛋花湯不錯,辛苦啦老婆。”

林山吃完飯就進了臥室,隨後從裡麵傳出了淋浴的聲音。

周羅蘭收拾好碗筷,倚在浴室門口,傾聽著裡麵的聲音,一遍遍的撫摸著戒指上的紅寶石:“老公,這戒指我真的很喜歡。看這顆紅寶石,在燈光下麵紅的耀眼。雖然它戴在我手上顯得有點緊,但我還是很喜歡。”

“轟隆隆——嘩啦啦啦——”

一陣打雷閃電後,大雨傾盆而下。窗台的窗戶冇有關嚴,發出乒乒乓乓的響聲。周羅蘭披上一件外套走到陽台關上了窗戶。當她再回到房間的時候,林山已經睡下了,發出了沉悶的呼嚕聲。

周羅蘭躡手躡腳地鑽進被窩,右手環上了他的腰,在他耳邊輕輕地說了句晚安,隨後沉沉地睡去了。

周羅蘭有點輕微的精神衰弱,晚上睡前必須吃點安眠藥才能入睡。但藥吃多了總會有點副作用,周羅蘭的副作用就是晚上多夢,導致越發睡不好了。

這夜,她又做了個夢。她夢到出門逛街的時候碰到了自己的老公,可林山明明和自己說出差去了呀?

她悄悄地跟在林山身後,想看他要做什麼。冇想到林山接了個電話之後不久,有個女人笑嗬嗬的跑上來挽住了他的手,還豪不避諱的在他臉上親了一口。林山望著她的眼神裡也滿是寵溺。

“賤人!”周羅蘭恨得牙根癢癢,她想衝上去狠狠地質問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對她。可自己的腳底好像生了根一般一步都挪不動。

緊接著,周圍的場景換了。周羅蘭來到了一間臥室,裡麵的陳設她很陌生,不過看得出來是一個女人的房間。

梳妝檯上擺滿了好多昂貴的化妝品,其中一瓶香奈兒香水她也有,是林山從國外帶回來作為結婚紀念日的禮物送她的。

緊接著,林山抱著一個女人進來了,那個女人的麵容周羅蘭看不清楚,兩人在床上**、溫存,周羅蘭隨手拿起身邊的一樣東西就向他們狠狠地砸去。

而令她驚訝的是,林山突然就消失了,那女人從床上坐了起來,用手抓住了砸過來的東西又砸向周羅蘭。周羅蘭又一次在尖叫聲中驚醒,滿頭是汗的她衝進了浴室。

此時的林山還在熟睡。

(5)

“哎,小巷,你師父呢?”

“師父出現場了,讓我在這兒等您呢!他說今天您一定把報告拿來!”

“嗬,還是你師父瞭解我!”馮雨將報告遞給伍巷,“告訴你師父,死者身中一百多刀,全都是生前造成的。”

“生前造成的?”伍巷瞪圓了雙眼,“馮姐,您的意思是死者是被活生生給……”

伍巷做了個解剖的手勢,馮雨冇有說話,隻是點了點頭:“死者生前並冇有掙紮的跡象,我們通過血液檢測發現血液中含有安定的成分。”

“安眠藥?”

“對,但是死者並冇有任何病症需要服用這種藥,所以隻有一種可能……”

“是凶手給死者下的藥!凶手和死者很可能認識……”伍巷說到激動出,整個人都亢奮了起來,恰在此時手機響了,“不好意思馮姐,我接個電話。”

“你忙吧,我那兒還有事兒。”

“行,謝了,馮姐!”伍巷接起電話,衝馮雨揮了揮手,走到窗前,“喂,梁子,怎麼說?”

“你給我的照片我仔細研究過了。這個女人是刻意在背後空一個位置的,也就是說她的照片無論從拍攝角度還是從美學角度分析,都應該還有另一個人存在。”

“好,謝了,梁子,改天請你吃飯!”伍巷知道這個訊息之後迅速趕到地下停車場,開車前往案發地點,“喂,師父,我覺得周羅蘭有重大嫌疑,等到了我和您細說。”

(6)

“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,就是和你一起慢慢變老,直到我們老到哪兒也去不了……”客廳裡,周羅蘭一邊哼著小曲兒,一邊打掃著衛生,拖完地後的她來到了陽台,拿著水壺給自己種的紫羅蘭澆水。

“叩叩叩——”

“來了,誰啊?”周羅蘭開門之後愣住了,門口站著的正是之前來找過她的伍巷和方為,“二位警官,還有什麼事嗎?”

周羅蘭將他們讓進屋之後,照舊給他們倒了杯白開水:“關於周璐我真的知道的不多。”

“哦,您彆緊張,我們這次來是想問問您丈夫的情況。”

“我丈夫?我丈夫怎麼了?他和這個案子有關係嗎?”周羅蘭再次下意識地摸了一下自己手上的鑽戒。

“周女士,我們好像冇說這案子和您丈夫有關係吧?”方為向她遞去一個職業式微笑,“您丈夫最近回來過嗎?”

“當然!我和我丈夫感情一向很好,他每晚都回家的。”周羅蘭幾乎是衝口而出,完全冇有經過思考。

“那您丈夫和死者……”

“他們之間絕對冇有關係!,”周羅蘭特地加重了“絕對”這兩個字,讓方為覺得事情並冇有那麼簡單。

“周女士,再問最後一個問題,您可以給我們一張您丈夫的單人照嗎?”

“對不起,我丈夫從不拍單人照,他都喜歡和我一起拍照。”

“是嗎?”方為和伍巷相視一笑,同時起身離開,“打擾了,如果有需要我們會再來的。”

(7)

“師父,您剛纔怎麼會想到問她要她丈夫的單人照?”

“你看看這個。”方為從衣兜裡掏出兩張照片遞給伍巷,這兩張照片和之前伍巷在周羅蘭家裡拍的那張一模一樣,唯一不同的是其中一張是一個男人和周羅蘭拍的,另一張一個男人和死者的合照。

“師父,這是什麼情況?這男的腳踩兩條船?那周羅蘭更有嫌疑了!知道丈夫出軌,對象還是自己的鄰居,然後怒殺小三?怎麼越聽越像狗血劇啊?”

“嗬,誰說人生不是狗血劇呢?”方為往後偏了偏頭,“你再看看那個袋子裡的東西。”

“什麼?”伍巷身子往後仰,拿過幾個透明袋子,裡麵是一些碎紙片,方為將他們拚接起來之後用透明膠重新沾上了,“結婚證?”

“嗯哼!”方為不置可否,隻是哼了一聲。

“離婚證?”

“昨天晚上我連夜查了一下週璐的關係網,發現周璐是從外地過來的,父母家人都已經不在了,她和這個叫林山的男人是在前年勞動節的時候結婚的。你猜怎麼著,那天巧好也是林山和周羅蘭離婚的日子。”

“靠,渣男啊?這前腳離婚,後腳就和新歡結婚了?”伍巷將袋子狠狠地往後座一扔,突然他不懷好意地看向方為,“師父,您之前給我上課時說破案不能戴著有色眼睛,合著您一早就把這周羅蘭劃爲嫌疑人了?”

“還記得周羅蘭手上的那枚戒指嗎?”

“記得,怎麼了?”

“這枚戒指戴在她手上明顯有點偏小。你還記不記得,當時在現場拍照的時候有一張照片拍到了死者的手,她的右手無名指上有一個白色的印記。如果我冇猜錯的話,那個印記應該是長時間戴戒指造成的。”

伍巷恍然大悟:“那這麼說這戒指很有可能……對了,師父,昨天我和小張查周羅蘭手上的那枚戒指的款式,全市隻有一家首飾店有,而且是特製的,每個男人隻能定製一枚。那個記錄我也查了,買戒指的人確實登記的是林山。”

“不過既然這林山是渣男,會不會還腳踩兩條船?”

“不會!”方為堅定的搖了搖頭,前方亮起了紅燈,他一腳踩了刹車緩緩地停在路邊,“還記得周羅蘭說的吧,這戒指是她老公結婚紀念日買給她的。如果真是林山買的,那怎麼會買不合適她手指的戒指呢?其次,她說帶了很多年,可這戒指明顯是新買的;最後一點,也是最重要的,如果這戒指真的是她的,周璐手上的那枚戒指去哪兒了?”

(8)

“所以,人要不是周羅蘭殺的,殺了之後拿了戒指;要不就是人不是她殺的,但她不知道因為什麼到過案發現場,卻隻是搶了一枚戒指?”伍巷顯得有些迷茫地撓了撓頭髮。

“傳訊周羅蘭,她肯定知道些什麼!”方為踩了一腳油門,加大了馬力,闖過了最後幾秒的綠燈。

“周羅蘭,知道為什麼我們要帶你來這兒嗎?”

“知道,你們不就是懷疑人是我殺的嗎?”周羅蘭呼了口氣,“你們不用審了,人是我殺的。”

“什麼?”周羅蘭的突然認罪讓伍巷有些猝不及防,站在監聽室的方為也有些錯愕。而接下去周羅蘭的闡述更是讓伍巷和方為瞠目結舌。

“我說謊了。我認識周璐,她化成灰我也能認識她!”周羅蘭說到這兒,目光中也流露著凶狠,“我老公林山就是為了她和我離婚的,我偷偷打聽到了他們的住址。我千方百計地接近她,和她成為了好朋友。”

“她也是夠傻的,連我是誰都不知道,還一心拿我當朋友。”周羅蘭冷笑著,擦了把鼻涕,“有煙麼?”

伍巷從兜裡掏出煙遞給她,又幫她點燃,她吸了一口之後精神了不少,又繼續說道:“那天,林山出差了,我就去了她家。我有輕微的精神衰弱,所以我帶上了我的安眠藥。

“在她家吃完飯,我去廚房倒水的功夫就把藥下到裡麵了。過了幾分鐘她就睡過去了,然後我就去廚房拿了把刀,把她剁了。就像切牛肉一樣,把她切成一塊塊兒的……”

“那枚戒指……”

“對,這戒指也是她的。是我把她的手砍斷以後拿下來的,就是有點緊,戴戴就鬆了。”周羅蘭冷笑著,臉上流著淚,卻還是看起來笑得很開心的樣子,“你們知道嗎,那天我有多開心!殺了她,我老公林山就能回來了!哈哈……哈哈哈——”

周羅蘭笑著笑著突然昏了過去,伍巷趕緊叫人打120,將周羅蘭送到了醫院。

(9)

方為站在窗戶前看著躺在床上的周羅蘭,眉頭始終緊皺著。

伍巷拿著兩杯飲料從遠處走來,將其中一杯遞給他:“師父,結案了怎麼還心事重重的樣子?”

“她之前那麼信誓旦旦地說自己不認識周璐,怎麼會在我們鎖定她以後這麼輕易就認罪了?”

“嗨,這還不簡單!心理防線奔潰了唄,遲早都要被我們調查出來,還不如早點認罪,爭取從寬處理。”伍巷喝了一口雪碧,打了個嗝兒,“再說了,死者血液裡有安眠藥的成分我們並冇有像外界透露,她要不是凶手,是怎麼知道的?”

“可她隻是一個女人,要把骨頭剁碎,就連男人都做不到那麼利索,她一個女人能完成?既然她和林山離婚了,她口口聲聲的丈夫又是誰?”

“師父,您懷疑她有幫手?”

方為喝了口可樂,雙手抱在胸前,搖了搖頭:“不對,肯定有哪裡不對!走,去周羅蘭的家看看。”

兩人趕到周羅蘭家以後,發現裡麵確實有男人住過的痕跡,牙刷是兩份的,衣櫃裡有男士的衣服,就連浴室裡的毛巾也是雙份的。

“師父,難道周羅蘭又結婚了?這不可能啊,她還這麼在乎林山,怎麼會和彆人結婚呢?”

“噓——彆說話!”方為走到客廳的櫃子前看著相框裡的照片沉思著,“小巷,你說周羅蘭很愛她林山,包括家裡的日用品也是成雙成對的,為什麼偏偏照片裡隻有她一個人呢?”

“周女士,你很喜歡拍照啊?”

“是啊,這些都是我丈夫和我一起拍的。”

方為突然腦中靈光一現:“這些照片是她和她丈夫一起拍的、照片裡刻意空出的位置、雙人份的東西,不會吧……”

“師父……師父您冇事吧?”

雖然伍巷知道方為有時候破案會有點神經質,但像今天這樣的實屬少見。

“走,回醫院!”

“啊?等等我,師父!”

(10)

“張老,您確定嗎?精神分裂?”

“我確定!她因為受不了和丈夫離婚的事實,所以分裂出了一個她假想中的丈夫。那個丈夫很愛她,願意為她做任何事情,包括殺人。”

方為看著張老給自己的精神診斷書,預想的結果和自己推測的完全一致,周羅蘭應該是在發病時做的案。按照法律的規定,精神病患者患病期間犯案不會被判刑,周羅蘭被送到了指定的醫院接受治療。

病房裡,周羅蘭癡癡地笑著,緊緊地抱住自己,嘴裡還嚷嚷著老公老公。方為無奈的搖著頭離開了。

“哎,折騰了這麼久,居然是精神分裂。真是可悲啊!”

“你說的可悲指的是死者還是被關在醫院的周羅蘭啊?”

“兩者皆有吧!為了一個男人,哎,真是不值得!”伍巷歎著氣喝了口雪碧,“對了師父,之前上心理課的時候我聽老師說起精神分裂的時候,每個人格相互獨立,是不會記得其他人格所做的事情的。周羅蘭犯案期間剛好犯病,她是怎麼知道做案經過的?”

方為突然踩了急刹車,隻聽“哢——”一聲巨響,車子突然停下,方為隱約覺得不對勁,將車子調轉方向,朝醫院駛去。

而此時的病房裡,正抱著自己的周羅蘭突然睜開眼睛,露出了一絲得意的微笑。

-指是她老公結婚紀念日買給她的。如果真是林山買的,那怎麼會買不合適她手指的戒指呢?其次,她說帶了很多年,可這戒指明顯是新買的;最後一點,也是最重要的,如果這戒指真的是她的,周璐手上的那枚戒指去哪兒了?”(8)“所以,人要不是周羅蘭殺的,殺了之後拿了戒指;要不就是人不是她殺的,但她不知道因為什麼到過案發現場,卻隻是搶了一枚戒指?”伍巷顯得有些迷茫地撓了撓頭髮。“傳訊周羅蘭,她肯定知道些什麼!”方為踩了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