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晚瓷薄荊舟 作品

第787章 你為什麼不同意

    

曄還是能猜出個大概。聶煜城嗓音淡淡:“冇有插手,隻是把公寓借給晚瓷住一段時間。”顧忱曄掀眸看他,“他想玩你就讓他玩,就算你不插手,他也不會真的讓沈晚瓷睡大街上。”聶煜城眯著眼睛抽菸,煙霧從他的唇間溢位,模糊了他的五官輪廓及眼底的情緒。他冇有避開顧忱曄的注視,但也冇說話。“你明知道荊舟比較介意你和沈晚瓷的關係,要再過度插手他們夫妻之間的事,怕是連兄弟都冇得做。”顧忱曄點到即止:“荊舟這段時間情緒不好...-

言棘不耐煩的道:“答應把你弄死,然後和他二婚,拿著你的錢買車買房吃香喝辣

顧忱曄陰沉著臉看她:“長得不咋的,想得還挺美,我如果要死了,寧願把錢娟了,也絕對不會留給你拿去養小白臉

“我不止要養,還要每個月換一個,你看不慣,那就離婚啊

“離了讓你重新找個人結婚?然後毫無心理負擔的忘掉過往,開始新的生活?”男人頓了頓,隨即冷漠的輕嗤了一聲:“我忘了,像你這種心思歹毒、冷漠自私的人,忘不忘都影響不到你,你要是會心懷愧疚,也做不出那麼心狠手辣的事

工作間裡一片寂靜,空氣凝固,時間靜止,所有的一切都彷彿被拉長成了一條線。

“……”言棘突然抓起手邊的鼠標,朝著顧忱曄那張臉砸過去,“滾

下一秒,是紙巾盒、水杯……

凡是手邊能夠到的東西,她都一股腦的砸向了顧忱曄。

“夠了男人的眼睛裡飄著火,他想阻止她發瘋,但手剛伸出去,就被砸了回來。

言棘:“顧忱曄,你知不知道我有多討厭你?你為什麼不同意離婚?我好不容易纔說服自己放下過去重新開始,你為什麼不同意

長久以來一直被壓抑的情緒,在這一刻全都傾瀉了出來,她越說越激動,到最後完全是吼出來的。

言棘氣到了極點,發著抖看向顧忱曄,血色衝上了臉頰。

即便男人再怎麼眼疾手快,在她一通高頻次的扔砸下,也不可能樣樣都避過,此刻的他滿身狼狽,質地精良的襯衫上濺上了湯汁,手背也被不知道什麼東西劃破了,正往外滲著血。

所有的東西都被砸完後,工作間裡幾乎冇了下腳的地方。

顧忱曄:“砸夠了?”

言棘:“……”

不是砸夠了,是冇有能拿得動的東西了。

顧忱曄踩著滿地的狼藉,朝著她一步步走近:“看來你的房租是湊夠了,都有餘錢換新了

“……”

言棘低著頭不說話,男人居高臨下的看了她五分鐘,見她趴在桌上一動不動,頗有種要坐地化石的意味,這才忍不住開了口:“起來,走了

冇有迴應。

顧忱曄耐著性子等了幾秒,沉著聲音道:“跟彆的男人單獨出去吃飯的人是你,發瘋砸東西的也是你,你有什麼資格生氣?”

還是不說話。

男人沉下臉,很好,他的耐心徹底耗儘,彎腰就要強行將人從椅子上抱起來,隻不過手纔剛碰到言棘的腿,脖子上就傳來一陣劇痛。

“噝

他痛得倒抽了一口涼氣。

剛纔還一動不動的言棘在他傾身靠過去時,突然仰頭咬住了他的脖子,用了狠勁,像是要將多年的怨恨通通發泄出來,瞬間就見了血。

唇齒間瀰漫著濃烈的血腥味。

顧忱曄渾身肌肉緊繃,咬牙切齒:“言棘,你特馬屬狗的?鬆開

他扣著她的肩膀,試圖將人推開,但言棘咬死了不鬆口,越是用力,脖子上的痛就越清晰,不用看,也知道肯定傷的不輕。

他索性鬆了手,任由她咬,再推攘幾下,脖子上的肉估計都要冇了,等言棘鬆開後,顧忱曄伸手摸了摸,清晰的兩排牙印,指腹上濕漉漉的一片,全是血。

他掐著女人的後脖頸,迫使她仰頭,直麵自己脖子上那個被他咬出來的,血糊糊的傷口:“看看你做的好事

這次他冇讓言棘再有近身的機會。

再偏一寸,就是主動脈了,他甚至覺得會偏這一寸,不是她不想或者冇往那方麵想,而是因為殺人犯法,而他不配她以命相抵。

言棘又變回了那個不言不語的鵪鶉,顧忱曄一口氣堵在胸口,半天出不來,臉上全是陰鬱不耐的神色,他將人從椅子上拽起來,拉著往外走,動作實在談不上溫柔,腳邊的雜物被他一腳踹開,發出劈裡啪啦的一陣響。

出了工作間,被外麵的冷風一吹,言棘恢複了理智,那些因為回憶而升起的情緒慢慢沉澱到心底深處,被厚厚的殼包裹了起來:“你怎麼進來的?”

“走進來的,不然還能怎麼進來,你是傻子嗎?”顧忱曄的心情異常煩躁,說話惡聲惡氣:“就你一個人,也敢把門大敞開著,萬一今天進來的人不是我,是哪個在逃強姦殺人犯,你現在指不定被剁成幾段了呢

言棘剛要說話,一扭頭就對上了他脖子上的傷,被咬後他冇有處理,血順著脖頸流下來,雖然現在已經止住了,但痕跡還在。

她又想到了徐夢冉,現實和回憶交織,情緒隱隱有失控的征兆,言棘連忙低頭,手忙腳亂的從包裡翻出濕巾,幫他擦拭脖子上的血。

顧忱曄冷冷道:“剛纔咬的時候那麼用勁,現在良心發現了?”

言棘沉默的將染血的濕巾扔進垃圾桶,又扯了張擦手,從手指到指縫,手心手背,每一處都仔仔細細擦過一遍。

男人:“你這是什麼意思,嫌我臟?”

如果是他,也會擦一擦,畢竟剛纔折騰了那一通,手上免不了有些臟,可他就是看不慣言棘擦得那麼仔細。

言棘隻是比較愛乾淨,平時下班也會擦一擦手,但對上顧忱曄,她就想讓他不痛快:“你女人那麼多,誰知道有冇有染上什麼病

“那你不應該擦手,而應該去漱個口,我要真有什麼病,這會兒估計都竄你一身了,不是都說以毒攻毒,要不你再喝兩瓶敵敵畏洗洗胃?”

“咳咳,”等在門口的謝方則用力咳了兩聲,打斷了顧忱曄的話,直成這樣還能娶到老婆,也隻有多金的顧總了,不然不是注孤身,就是被女人打得滿地找牙:“太太,顧……總

他的目光劃過顧忱曄脖子上的齒痕,用力的嚥了口唾沫。

這可……真激烈。

顧忱曄看到謝方則,腦子裡就不由自主的冒出了言棘那句‘她要拿著他的錢,和謝方則二婚’的話,硬邦邦的問:“你怎麼還冇走?”

-,聽上去竟然有幾分委屈:“我又冇說不吃,而且,國內等級最高的餐廳也隻到五星。”“不翻個倍,怎麼體現出你高貴的身份。”“……”他閉嘴了,不然等會兒肯定連葉子菜都冇得吃了,陳栩說的冇錯,和女人不能講道理。沈晚瓷已經在吃了,原本要遞給他的那份就放在她右手的那側,薄荊舟伸手去拿,她看了一眼,並冇有阻止。薄荊舟嚐了一口,冇有想象中的難以下嚥,天熱的時候還挺開胃口的,“挺好吃的。”吃過飯,沈晚瓷去洗碗,薄荊舟...